往前回顾一千年，或者向后遥望一千年，或许都没法再诞生出卫斯理这种人了吧。
费尔默斯，【黄金家族】中位列第八，家训：【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思考】。
没有值得称赞的武力，没有值得夸耀的魔法才能，没有足以诞生出教皇的家风。
但却拥有着绝对无人能够企及的【智慧】。
什么是“智慧”？
政治斡旋的智慧？为人处世的智慧？善于学习的智慧？
全都囊括，全都擅长。
如果头脑是唯一的武器，那么就把这项武器的作用发挥至最大。
如果没有能够依靠和借助的外力，那么就创造出足以依靠的环境。
“我所持有的全部力量唯有项上人头，但却足够了。”
这句帮助费尔默斯家族踏入【黄金家族】之列的族长所留下来的名句，即是对其家族成员最好的诠释。
费尔默斯正是靠着【智慧】才能从人类社会中占据一席之地，才能稳居【黄金家族】的席位。
“不论这片大陆，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也绝不会动摇其地位”——被外界如此认可的【黄金家族】，唯有第一以及第八位的费尔默斯。
排在第六位的家族坦格利安，虽然极为自傲地说出过“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智慧毫无意义”这种话，但却也承认过“如若有朝一日某个黄金家族或者国家彻底没落，那么背后必然有费尔默斯的影子”。
各国的权力机构以及教廷之中到底有多少费尔默斯家族的力量，或者说有多少在面临着“二选一”这样重大抉择时会站在费尔默斯一边，这一点或许只有费尔默斯知道。
卫斯理就出生在这样的家族，并且从小就展露出了一位纯正“费尔默斯”应该具备的素质。
数学、文学、音乐、政治，甚至于军事……他将【智慧】这一费尔默斯最强大的武器彻底融会贯通，不论是什么“新事物”都能够在一分钟内以他自己的方式进行【解构】，并且在此基础上【分析】成为任何费尔默斯家族成员都能明了的程度。这样的他——
被家族给雪藏起来了。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现在还不是卫斯理登场的时机。”
卫斯理的祖父，一位曾经随船去过遥远东方的老人，说着并不属于这片大陆浅显易懂却又意味深长的谚语，做出了这种决定。
想要捧一个人对费尔默斯来说很简单，想要雪藏就更容易了。
当然，并非是要彻底让卫斯理淡出人们的视线。
只是教导了他“冷漠的必要性”。
不要预设自己的立场；面对争端要尽可能地将自己摘除，以更为公正客观的角度观察；不要张扬，不要言语，不要评价，不要呼喊；就算偶尔透露出一点微小的智慧也没关系，但最重要的还是不引人瞩目……
在人群中变得光芒万丈万众瞩目，与不为人察仿若隐形，同样重要。
当然，家族对他的培养始终没有停止过。
既然被寄予厚望，自然也会获得相应的资源，当然这一过程中也会有各式各样考验。
没错，比如说——毁掉一个白银贵族，或者颠覆某个原本就得位不正的小公国政权什么的。
卫斯理全都从容而轻易地做到了。
即便那对费尔默斯家族没有益处。
世人们对费尔默斯的一大误解，就在于“其行动全都为了费尔默斯”这一点。
对费尔默斯没有好处的事情就不干吗？以短浅的眼光而言在接下来的五十年内都会对费尔默斯有坏处的事情就不干了吗？
不，并非如此。
并非费尔默斯家族出身的人，无法全面了解其布局。
即便是在家族之内，能够看懂家族全部行动的族人也不多。
卫斯理算一个，所以他看穿了家族经营几百年的一个野望。
【毁灭玫瑰皇朝】。
那可能是某次人群抗议中，第一个对镇爆士兵投掷石子的难民；可能是某个在君主耳旁吹着枕边风的侍妾；可能是在教廷关于玫瑰皇朝的事宜开会时透了“不干涉”选票的红衣大主教；可能是拖慢【贤者评议院】决议的某个贤者门徒……
第一步棋到底是何时落子的？是某个忠心耿耿的附属国国王被听信谗言的皇帝赐死？是地方酷吏对民众制定的高压政策？是国际会议上玫瑰皇朝代表的咄咄逼人？
说到底，一定是做得“坏人”之举吗？难道不可能是某位清廉的检查官接连将有罪的贵族和官员送入牢狱甚至处死为契机吗？
推崇理性思想的人们，看到这种说法会摇头甚至嗤之以鼻吧。
但是无所谓，家族的计划始终按部就班地进行着。
也就是在这个过程中，卫斯理认识了梅佳德。
那个以多少有些荒诞滑稽的方式闯入他生活中的女性。
（因为s赛才有的更新……嗯，果然还是不能全都放出来。就当是我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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